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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重新扶回我肩膀上，李岩深呼了一口气，说：“是这样的，陆小燃这几年在海外，她一直做某些轻奢品牌的渠道分销工作，她在那一方面有经验也有资源，现在她回来深圳做了个渠道类外贸公司，万嘉这边已经与她达成口头合作协议了，至于书面的协议，将会在下午签署。这样一来，我后面会或多或少需要与陆小燃打交道，我先让你知道一下。”
当这间曾经困扰过我的小麻刺最终尘埃落定，它最终凝成一团沉在我心某个不经意的角落，我早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还是不堪一击。
我想在深圳，这类贸易公司多如牛毛吧，李岩想要找到好的资源，他还愁找不到吗？他愿意分一杯羹给陆小燃，是因为他禁不住张师迟各种磨，还是当陆小燃朝他张了这个嘴，他无法抹下面子拒绝？又或者是，在李岩的内心深处，他觉得他该拉一把曾经被他辜负过的陆小燃…。
疑问种种，已经万书难陈，我想李岩都已经定下来，他也就是给我吱个声而已，他又没问我意见，我还能咋的。
强颜欢笑，我所有的委屈被梗在喉咙里揉搓，最后只有最没有营养的那一部分有机会输送出去：“哦，那是你的工作，工作就是这样子的。”
从肩膀一路下移，李岩抓住我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团着，他嗓子微沙：“陈十，其实随着这两年许多大商场崛起，更多打着擦边球的山寨门店上线，万嘉这两年业绩下滑得厉害，而万嘉继续创建更新的渠道，它才能杀出重围。生意这回事，有时候固守成规绝对不行。是，深圳是有特别多外贸公司，他们也多多少少有些资源和渠道可用，但那些小打小闹，它对万嘉只能带来短暂的帮助，它没法让万嘉走得更远。陆小燃做的那个项目，我看过了，真的很不错，我很看好，那是万嘉值得尝试的一个机会。你能懂吗？”
他说了那么多，就算是为了欲盖弥彰，我大约也该庆幸他还有这番准备这么多说辞来安抚我的心思吧。
垂下脸去不让李岩望见我眼梢处的冷清，我嗯了一声：“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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